順著粗壯有力的手臂往上看,是線條感十足的胸肌。
五官立體、面容剛毅、黝黑的皮膚充斥著健康的氣息。
子彈頭發(fā)型,顯得整個人都很有精神。
總體來說是一個型男,很帥氣。
“你這是?”
林天滿是疑惑的盯著杜坤,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林天不敢多說話,他不認識杜坤,但他知道,像是杜坤這種類型的一定不好惹,生怕再出什么岔子。
杜坤笑了笑,盡量收起臉上的狠色:
“這錢你拿著,我兄弟把你的衣服弄破了,你拿去買件新的吧!”
“不不不,衣服破了補一補就好了,這錢我不能要!”
林天連忙把錢推了推,拒絕道。
任由那一張百元鈔票靜靜的躺在那里。
林天是一點也不心動,如果是別人給的,他可能會要,但卻是面前這大塊頭給的,他屬實不敢接。
“沒事,買件新的吧,別讓你媽麻煩了!”
杜坤沒有去拿錢,拍了拍林天的肩膀說道。
聞言,林天眉頭略微皺了皺,隨即又反應過來:
“那不是我媽,我只不過是來店里打工的罷了。”
聽到林天這么說,杜坤目光深邃。
又一次仔仔細細的看了林天一番。
面前的年輕人并不大,既然不是老板娘的孩子,那這般年齡就在外打工,屬實不簡單。
想到這些,杜坤有些感慨。
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十年前那個為了生存而拼命的自己。
杜坤站在那愣神了,林天又看了他一眼。
額頭上有一根大拇指粗細的藍色命運線,長度約么有二十厘米。
不過這命運線卻是林天前所未見的怪異形狀。
之前林天見過的命運線,基本上都是平直的一條,要么粗,要么細,要么長,要么短。
可是這人的命運線,前半段就像是波浪線一樣,起起伏伏,到了后半段才恢復到了林天所熟悉的平滑。
林天有幾分好奇,可沒等林天多想什么,那命運線的信息就自動的填入到了林天的腦海中。
六等上級商命。
要單說這命格,那是跟林天前不久見過的王偉是一致的。
擁有這命格的王偉都當大老板了,而這人...
不過林天主要關(guān)注的點并不是這個,而是三天后面前這人的命運走向。
其中帶有死亡二字的這一條信息在林天的腦中是異常清晰。
“你怎么了,這么看著我?”
察覺到林天的目光,杜坤開口問道。
聞言,林天趕忙看向別處,有些慌亂道:
“沒事、沒事。”
即便是林天知道些什么,林天也不敢說。
一時間,林天心里面滿是矛盾。
說出去,面前這人大概率會不相信。
說不好還會被誤認為是詛咒,指不定暴脾氣起來給自己一拳。
如果不說,三天后他真的碰到那個死亡的選項怎么辦?
本來自己能救他,然而自己選擇了沉默,這算不算是自己的罪過?
而且面前的人看起來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,大好的命格,大好的年華,倘若是不幸離世,那豈不可惜?
說也不是,不說也不是。
看到林天矛盾的神色,杜坤好像是明白了什么。
頓時間收起來了嚴肅的表情,有些期待道:
“兄弟,有事你就大膽說,我能接受!”
杜坤此刻的直覺越來越強烈,雖然面前的年輕人身型略顯瘦弱,但他卻總感覺有數(shù)不盡的秘密藏在其中。
“哦?那我可就說了!”林天反問。
杜坤點了點頭,面部肌肉也松弛了幾分,兇狠之色徹底消失。
“回去的時候,查一查你的車,不然三天后的運土過程中你可能遭遇不測。”
林天收拾了一下心情,簡單的組織了語言。
盡量說得委婉一些,咋一聽沒有那么刺耳。
聽聞此話,杜坤臉上的表情凝住,短短的一句話包含的信息量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“你是命師?”
杜坤鄭重看著林天,手里不停地轉(zhuǎn)動著打火機。
面前這個年輕人他不認識。
在今天之前,他甚至是見都沒見過。
那么問題來了,自己三天后的行程安排他是怎么知道的?而且自己要去運土他又是怎么知道的?
所以想了半天,也只能猜出這么一個答案。
畢竟杜坤也是個粗人,也只能想到這些。
不過得出這樣的結(jié)論,杜坤也有些懷疑。
算命的命師他見過,但是這么年輕的命師他還是第一次見。
“我不是命師,但我真沒騙你,你要么三天后的行程取消,要么就好好的查一查車子”
林天見杜坤好像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,這一次說得就有些直接了。
見到林天一臉認真的樣子,杜坤也緩緩點頭道:
“兄弟,別管你是不是命師,今天你說的我信!”
說完拍了拍林天的胳膊,便離開了小兩口菜館。
林天有些驚訝,目送著杜坤離開,這是第一位主動相信自己話的陌生人。
不過林天雖然驚訝,但林天知道杜坤本質(zhì)不壞,只不過是受到了社會的毒打,最終才變成了這副混混模樣。
到這,林天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。
如果在這么下去的話,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這樣呢?
林天搖了搖頭,隨手收起來放在桌子上的那張百元大鈔。
然后拿起掃把就開始打掃衛(wèi)生。
見杜坤走了,老板娘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。
虎視眈眈的盯著林天:
“趕緊給老娘收拾干凈,別影響老娘打烊睡覺!”
踹了一腳林天旁邊的板凳,手指著地上:
“這里這么臟,沒看見嗎?”
“看到了,我這就掃!”
因為吃過虧,林天每走一步都慎重無比。
“你墨跡什么呢?慢悠悠的什么時候才能干完?”
見林天步伐緩慢,老板娘火冒三丈,再度爆發(fā),吐沫星子滿天飛。
不過才想上去教訓林天,腳底下卻是一滑。
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這一屁股,不光聲音大。
店鋪門上的玻璃都被陣得顫抖起來。
雖然林天只用余光瞥見了老板娘這狼狽的一幕,但是心里卻是異常的舒服。
如果剛剛自己的滑倒,是眼睛長在臉上沒有用的話,那么老板娘這個滑倒又怎么解釋呢?
“趕緊干!”
老板娘本想拿林天出氣,可奈何林天根本不往她這邊看。
所以也只能吼了林天一句,然后起身離開了這個濕滑的地方。